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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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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掌為誓

沖進教室的時候,剛好趕上上課鈴。我松了一口氣,回到座位上坐下來。桌上有一張紙條,看筆跡應該是佑。

我打開紙條,上面說“今天中午柳生來找過你,你不在,他讓你下午去學生會辦公室找他”。柳生找我?我轉過頭去朝佑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準備拿出課本聽課,看到我轉頭,他只是用口型告訴我“轉學”。

啊……我大概懂了。肯定是校長那幫老頭子不希望我轉學,所以動用了平時關系比較好的柳生來勸我是嗎?但是說實話不管怎麽算我都是和佑和敏關系比較好才對吧?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紙條塞進抽屜裏,我倒是比較期待下午柳生能折騰出什麽理由來。

學生會辦公室,下午放學後。

“校長希望你能說出轉學的理由。”沒有任何的前言鋪墊,柳生坐在學生會的辦公桌後面,像是審問犯人一樣的發話,直接切中要害。

隨便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在桌子前坐下,本來大家同是學生,何苦這樣為難對方:“啊啦,既然是柳生君,那我就直說好了。總之就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所以拜托了A3把我除掉。”將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哢嚓的動作。

“……A3啊。”柳生沈默了幾秒鐘,擡手推了一下眼鏡,引來一陣反光,“A3不是學生會,南宮。”

讀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從善如流地笑了笑:“但是在學生內部,A3可比學生會來得有威信。”

“A3?不就是那個偽善的組織嗎?”學生會辦公室的大門被莫名地打開,一個略顯活力的聲音突然之間闖了進來。我轉頭,一頭海帶般的黑色卷毛,應該就是立海傳聞中繼立海三巨頭之後又一個天才一年生,切原赤也了。

海帶君不經大腦思考地吼出了內心的話,緊接著無視我的存在徑直走到柳生面前,說了些七七八八大概是他們球社的事情。傳說中海帶君的路癡到達了某種境界,可見他能準確無誤地走到這裏是多麽的不容易。

很快,從真田那裏傳來的指令向柳生傳達完畢(部長幸村住院中),切原本來拔腿想走,在轉身的時候才發現了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語的我,神色有一絲的尷尬。於是站直,鞠躬,問好:“南宮學姐。”

在紀律嚴明的立海就算是再不情願,該有的禮節一定要有。看到切原有些緊張不安的樣子,忍住想偷笑的心思開口回禮:“下午好,切原君。”停頓一下,“另外補充一句,A3沒有偽善。”

必要的禮貌過後切原膽大的性格就瞬間顯露無疑。他一撇嘴,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說學姐,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別人,還一個勁的說自己是立海的保護者,這不是偽善是什麽?”

一時間有些噎住,沒想到平常沒心沒肺的切原到了關鍵時刻竟能將一切都看的比我還要清清楚楚。A3的存在確實犧牲了不少人的利益,A3也的確以保護立海自居,並且說實話有時候我也會利用A3來解決自己個人仇恨。但是這不是偽善,從來都不是。

這廂切原繼續冷笑一聲:“學姐現在也是A3的受害者之一吧,就是因為這三個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的人,學姐就必須離開立海。這樣的A3,立海不要也罷!”

“你想說什麽?”大腦有點放空,切原的意思是,以前A3所暗中處理的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不,才不是。A3的每一次決斷都來自一封委托書,每一個列上A3黑名單的人都勢必曾經犯錯或者得罪了某個人,那麽他們就應該受到懲罰。

切原搖了搖頭:“我也沒有覺得A3不好,相反A3剛出現的時候我也覺得挺過癮的。只是說他們有時候懲罰地太過了,就很難讓人心服口服了。”

是因為物極必反是嗎?一味地用暴力去壓制反而會引起更大的反彈,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懂,但是既然在做了,我就覺得應該做到底。可是……或許我們是不是該反省一下我們的處事方式,會不會太過絕對了?

擡頭揚起笑容:“切原君,你真的是天才呢。”

切原一臉迷茫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麽要突然地誇獎他。事實上他很快就發揚了天然呆的有點,只是擡起手撓了撓後腦勺,又很大爺地“哼”了一聲,跟柳生打了聲招呼就走出了辦公室。

柳生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並且告訴我網球部訓練就要開始了,希望我再好好考慮一下關於轉學的問題,校方希望聽到的是一個完美的答覆。

點頭同意,關於轉學的理由我確實需要好好想一想,光是借用一個A3似乎有些不充分,還是再去掰一個比較好。這裏想著,柳生已經準備離開了。急匆匆地提著書包跟上去,迎上柳生疑惑的眼神,好心地開口解釋道:“佑今天應該找真田有事。”

柳生同學沈默地往前走,大概是準備完全無視我的存在。今天因為我而耽誤了他的社團訓練,他內心應該是很不爽才對,忍了這麽久都沒有爆發,果然是立海著名的“紳士”麽?那怎麽網球社還有脾氣這麽火爆的人,比如說切原赤也同學……還真是,搞不明白啊……

幾日後,我正式向校方提交了轉學申請,理由是家庭原因,所以需要一個方便一點的上學環境。爸爸同立海董事會的理事長打過了招呼,接下來的審批,就應該完全走個形式了。

做完最後一道數學題,放下筆狠狠地伸了個懶腰。聯考逼近,畢竟是我在立海的最後一場聯考了,好歹重視一下,而且將來申請大學什麽的,聯考的名次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參考指標。

剛打完哈欠,搖了搖腦袋,將腦子裏那些“想睡覺”的想法驅逐出去,卻突然發現天外飛來一紙團,直直地落在我的桌子上。

本能地反應是佑或者敏,於是狐疑地回頭去看他們,下課期間傳什麽紙條,搞得神秘兮兮的。結果卻看到坐在我右後方的仁王雅治同學,絲毫沒有正經樣地隨意坐著,側著頭一臉邪笑。看到我轉過頭去,他示意我打開手中的紙條。

搞什麽……內心有種不祥的預感。紙條上是仁王一如既往瀟灑的字跡,說是讓我下午放學後去他們網球社的社辦。瞬間我就聯想到了不會是校長拜托老師,老師拜托柳生,柳生拜托和我同班的仁王的奇葩關系吧,事情都已經成定局了,這是要鬧哪樣啊……

網球社社辦,下午放學後。

在立海的坊間傳說中,各種男子社團,尤其是網球社這種校草高產出地,其社辦基本上是女生禁足。如果有誰能夠走進去的話,要麽是經理,否則可能連家底都會被人挖出來。佑雖然是男生,但依舊對這個地方極其感冒,每次來都恨不得早點離開。因此這次仁王的邀請,佑難得的拒絕陪我一起去。本來倒是還想拖上敏的,反正他神經比較大條,但是那小子似乎最近家裏出了點事,整天苦著一張臉,每天一放學就看他往家裏跑,連社團活動都請假了。而每次我和佑問起的時候,他都敷衍著“沒什麽,沒什麽”。

“仁王君。”我到的時候仁王正一個人在社辦裏搗鼓球拍。當時網球社的訓練應該開始了。今天真田和柳不在,整個網球部是柳生在掌管,難怪仁王可以這麽光明正大地翹訓。

這次仁王倒是難得的換上了一副正經嘴臉,聲音也不如平常一般,相當嚴肅地開口:“你知道,柳生拜托我來的。”

果然是這件事情啊……強忍住心中翻白眼的沖動,隨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啊拉,我比較感興趣的是,為什麽學校對於我轉學這件事情這麽執念,明明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啊。”

“不關學校的事……”仁王突然有些煩躁地抓了抓他的頭毛,走到我面前坐下,將他那張帥氣到過分的臉湊近我,“算了我長話短說,總之你就不能不轉學嗎?”

本能地站起身往後退,我了個去,這種場面要是被其他女生看到了,絕對會有更多的人向A3要求處理掉我的,說不定直接把我從立海教學樓樓頂扔下去也難說。我一臉警戒地看著仁王:“我已經遞交申請了,理事長也同意了。”

仁王將手枕在腦後,滿不在意:“對我來講OK啊。我把你的申請偷出來就可以了,沒了申請,他們審批什麽?”

“我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麽?”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這對雙打最近腦子是不是有點不清楚,就算是學校拜托但看起來他們都不像是那種熱心的人啊。不過就在那一瞬間靈光一現,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不過想必仁王君的目的想必就是我不轉學吧。”

很顯然被我突然轉變的情緒有點弄懵的仁王楞楞地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我說,只有比我強的人才能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格,你怎麽辦,仁王君?”

“你想說什麽?”這次換到仁王有些謹慎了。

“三五聯考決勝負吧,仁王君。”笑了笑,“我不會網球。何況,偶爾認真考一下試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實力。”

從國一開始和仁王同班兩年,他的成績都一直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不差,但是從來沒有冒過尖。憑借一種直覺,我覺得他在隱藏實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難得地想利用這次機會,在走之前看看他最真實的狀態,而且我相信我不會輸給他:“打賭吧,如果我贏了,就請你和柳生君收起這份心思吧。”

仁王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的問道:“那如果我贏了呢,你不轉學嗎?”

這次是真的翻了個白眼,他怎麽還在執念於這個問題,而且……他幹嘛那麽自信?聳了聳肩,反正沒什麽大不了的:“轉學的事情已經定下了,沒得改,何況不轉學的話,置立海A3的顏面何存?這樣吧,如果你贏了,仁王君,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任意的。”

憑借我對仁王的了解,他雖然表面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內心的正經程度毫不遜於柳生,傳說中對每個女生的告白都很嚴肅的拒絕,光看這一點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個紈絝子弟。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的這個賭註應該也不會太吃虧,仁王頂多惡作劇多,對於女生,以他的性子,不會太過於追究的。

這廂仁王的笑容驟然加深,笑顏的弧度裏滿是自信的味道:“這可是你說的。”

伸出手掌,自信我也會:“我說的。”

擊掌為誓。

直到他走出社辦的大門,看著他的背影,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既然賭約已經成立,就更加沒有不努力的道理,我要為我在立海的生活畫上一個最完美的句號。

作者有話要說: 仁王是男主…沒錯,一開始我就說了,男主已定

這篇文是為他而寫的,對他,我有太多的偏愛

總而言之,祝大家看文愉快~

☆、五、四天偶遇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前幾天出去玩了,打破了日更的規律=。=

好吧,請原諒我=。=

從今往後我會盡量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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